就在這時,天空的神像蕩漾出陣陣漣漪,引得虛空震蕩不已,無窮血煞自那神像內蔓延而出,遮掩天空。
「波旬血獄!」
那血袍祭祀自語,眼眸開闔間如一尊邪神降世,橫行世間。
「轟隆隆——」
血海轟鳴,一座座血色囚籠顯化而出,神魔虛影在其中怒吼,卻被一道絢爛的血芒破滅,貫霄而下,衝破一切。
「來戰!」郭綏踏碎虛空,手持黑金蛟槍,裹挾一片古戰場橫擊而出。
金聖嘆也顯化出一根拂塵,拂塵很是樸素。
但其揮灑間,卻噴薄無量金光,澎湃十方,彷彿單憑此物,便可破山河,沉日月,崩星宇。
「道祖拂塵,道宮真是捨得,連這等聖物都給你。」
看到此物,郭綏信心十足。
道祖浮塵是道宮無上聖物之一,傳言是道宮道祖遺留世間的古老物件,有大偉力。
中州曾有大能流傳出一句話——手拿拂塵不是凡人。
說的便是此物!
「什麼道祖,還能比肩神靈不成?」
看到這些,血袍祭祀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,然則下一刻,臉上笑容頓時僵住。
郭綏見狀,眼有異光,看向金聖嘆。
這東西這麼厲害嗎?
金聖嘆也驚住了,他也聽說過道祖拂塵有大威能。
但他現在還沒用啊!
「你的神靈恐怕不想看到你口中那位道祖,畢竟他也怕死。」
只聽,高天之上,忽然傳來一聲輕語,好似自九頭而來,煌煌作響。
「是誰?」
血袍祭祀循聲望去,見到了他這一生都難以忘懷的一幕。
一個身著烽火金紋袞服的少年屹立在神像頭頂,一柄極為神異的刀立在他的腳邊,宛如一尊古老的帝者自歲月中踏出。
君臨天下!
好似要將諸天神魔都踩在腳下。
不敢仗劍登城頭,唯恐驚擾月上仙!
在那少年的身後,有數尊身披戰甲的身影,各自背負氣運,綻放著渾厚神力,還有那爆發出幾乎能夠衝天而起,震動宙宇的無數銳士大軍。
「嗡——」
神像好似有靈,感受到了褻瀆神靈的罪人正站在他的頭頂,渾身都在發光,倘若要自石像中復甦,跨越無窮空間,前來鎮殺他。
「轟隆隆——」
茫茫血煞蒸騰,無量星輝相隨,凝聚為一道道細密恢宏的鎮世神能,欲鎮殺那個少年。
「神靈?一尊石像罷了。」
顧川冷喝一聲,自他的眸中射出兩道黑白神芒,洞天貫地,光焰滔天,破滅一切。
「殺!殺!殺!」
在他的身後,無數九州將士在咆哮,在怒喝。
恐怖的血煞伴隨著人族氣運在沸騰,在盪塵這污穢的界域,掃清一切!
「神靈震怒了…..」
荒漠上,無數人族在驚恐。
他們看不見天上發生的一切,卻能看到搖曳不已的天穹,還有那自天上傳來宛如神靈怒喝的殺聲。
在恐懼,在跪地,在乞求…….
「殿下!」
郭綏奮聲大呼,手中黑金蛟龍顫鳴,在呼應那震天的殺聲,向神靈宣戰。
「辱人者,當殺!」
「祭神者,當斬!」
「奴役人族,血祭人族,供奉邪神者,屠其族裔,滅其族運,斷其傳承!」
下一刻,天穹響起了道道宏音。
「不可能,天軍已經覆滅,天軍已經覆滅了,我親自驗證過,天器都歸寂了,你們為什麼還在,為什麼還在……」
一聲驚叫傳來,血袍祭祀滿臉震驚的看著神像的那尊少年,還有其身後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大軍。
他的先祖效力過天軍,更是在天軍覆滅之時,齊齊化道相隨而去。
他認得眼前的這支大軍。
他的先輩自太清祖地蘇醒后,曾找到過先祖留下的天器,連天器神祇都歸寂了。
他也曾數次確認過。
天軍已經完了!
連那等威勢無雙的天軍都戰敗覆滅了,他們這些天軍後裔能如何?
他們本就是信仰神靈的後裔,現在重新回歸神靈的榮光之下,有何不可?
他的先祖用他們的生命證明了他們對天軍的忠誠!
但他們不是先祖,他們根本沒有感受過天軍的任何恩惠。
他們享受到的是無盡的恐懼,恐懼覆滅天軍的敵人,找到他們這群天軍後裔,恐懼無窮無盡,隨時而來的覆滅之手。
所以,他們選擇重回神靈的榮光下!
可笑,還有一些蠢人在堅持天軍的榮光。
天軍都已經覆滅了,哪還有什麼榮光可言,他們是失敗者的後裔。
想要活命,只能另尋他路。
這有錯嗎?
既然你們堅持天軍的榮光,那就隨天軍一起去吧。
他的先輩殺光了一切堅持者,用他們的血刻畫了神陣,重得了神的榮光,並將他們的後裔都貶為了血食。
他們坐在先輩的屍骨上,高唱著神歌,讚揚著神的偉大,這不好嗎?
失敗者就要付出代價,失敗了還在堅持的蠢貨更該付出代價!
更何況是失敗兩次的失敗者!
但現在,天軍來了!
那群失敗者回來了,那群可笑的失敗者回來了,他們高唱著曾經威傳星海的誅神戰歌,回來了……
「轟隆隆——」
此時,頭頂上傳來一股壓迫感,讓血袍祭祀回過神來,只見,一口黑金戰刀當頭斬下,散發著無窮神力。
血袍祭祀雙眼充血,蒸騰神力,這是真正的神力,是他血祭那群可笑的蠢貨獲得的偉力,抬手轟鳴陣陣殺伐之力而去。
「斬!」
伴隨著一道宛如天帝憲口的冷漠之音響起,黑金戰刀震顫,散發著一股股黑色幽芒,絕倫的神芒直接將他貫穿。
「你們也重回了神靈的懷抱,哈哈…….」
血袍祭祀看著纏繞在體表周遭,瓦解他肉身的黑色幽芒,好似感受不到疼痛,在大笑。
他自那幽芒中感受到了「神」的偉力,那是獨屬於神的偉力!
比起被他視為恥辱的天軍來說,他更喜歡神靈的信徒,更喜歡死在神之信徒的手中。
這證明他的先輩並沒有選錯,他也沒有選錯。
他…..只是技不如人罷了!
「殺!」
郭綏,金聖嘆兩人對視一眼,雙雙爆喝。
一人手持黑金蛟槍揮斬而去,一人手持道祖拂塵朝著虛空的血袍人族殺去。 10噸TNT,用量可不小啊!
這特么拳頭砸跳蚤!
「王局長,我有個疑問。如果他們真用這種手段,那麼多的炸藥,他們埋在什麼地方才能把我炸死?」
「當然不會埋在馬路下!最好是埋在你家的地下室,在你睡覺的時候把你送上天!」
「啊?」
張凡一驚,心中顫抖,不禁聯想到自己家和雲梨家之間的那個通道!
細思極恐!
列夫正好在這個時候和雲梨來往,而且來到了雲梨家裡,這難道是一個巧合?
如果不是巧合,他們真要從雲梨家下手,把炸藥弄到我家地下室?
這……絕對是一個又好又餿的主意!
可以想象,黔驢計窮的由鵬舉用了多少心思才設計出來的!
看來,由老同學事先一定是做足了工作,了解到了我家和雲梨家之間的這個地下通道的存在!
從兩家地下室的結構和那個通道的修建情況看,當時這個通道應該是建房時就已經修建的,應該是在圖紙上有所體現。
由鵬舉一定是通過某種關係,查閱了這個房屋檔案圖紙之後,才產生了這個奇思妙想的!
「王局長,我有一個發現!」
「快說。」
「據我所知,在我家和雲梨家之間有一個地下秘密通道,這個通道看來是不正常的,當初修建這個通道的原因我並不清楚。」
這回,輪到王局長驚詫了,「小,小凡,你說什麼?在你家和雲梨家之間有一個地下秘密通道?」
「正是。」
王局長愣了半天,才說:「小凡,這太不可思議了。」
「所以,我有一個想法,是不是由鵬舉查知了這個通道,才會產生用TNT炸死我的想法?」
「完全有這個可能!有這個地下通道的存在,我們所偵查到的前因和後果就緊密的聯繫起來了,事情就有一個解釋的理由!」
「所以我想,為了確定我們的這個設想,我們首先要知道對方是怎麼知道這個地下通道的存在的,即使是雲梨,她現在都未必知道這個地下通道,我也是在一個極其偶然情況下發現的!」
「張凡,你的意思是,我們從源頭上找?」
「對,你們警察局可以去這個小區的圖紙檔案管理處問問,最近一段時期,有誰來查閱過小區的圖紙!誰查過,那誰就是有嫌疑!」
王局長一聽哈哈的笑了起來,不斷的誇讚道,「小凡,你的思維非常有邏輯,非常準確,非常清晰,我簡直佩服到家了!」
張凡輕輕地笑了一聲,「王局長,適當的佩服是應該的,我接受一定程度的崇拜啊!」
「小凡,別開玩笑,我問你,你感覺這事是誰做的?」
「當然是由鵬舉。」
「難道就不能是列夫?」
「列夫,他在大華國沒有這個底層人脈。」
「也是。由鵬舉是可以辦到的。」
「如果確認了此事,我反而不擔心了。」張凡笑道。
「為什麼?」
「因為他們要把數噸TNT運過來,這無法遮人耳目的。所以,近期你的偵察員只要好好守候著,注意有沒有貨車運大量貨物到雲梨家就成!」張凡道。
王局長想了一會兒,「我不太贊同你的觀點。」
Would you like to share your thoughts?
Your email address will not be published. Required fields are marked *